23、22(1/6)

　　高蔺推开她抱过来的手，迅速转过身背靠着门面，抬手去摁开关。顶灯亮起，他也看清楚林夕晚的脸。
　　他别过脸不去看林夕晚，“你来这里做什么？”
　　她掐着手指，向上前一步，离他近一些，可看他抗拒的样子，便想起那一晚。她碰了他一下，他推了她，捂住脖子，看着她，好像是把她当成什么可怕的人，一面抗拒着，又一面总忍不住给她一点点关心、一个目光。
　　“哥，你还是我哥哥吗？”
　　“……当然是啊。”
　　“你说谎！”林夕晚盯着他，一字一句：“你！说！谎！”她往前走了一步，对上他目光时，又往后退了几步，退至厚厚的窗帘边上。
　　“林夕晚，你怎么回事？”
　　室内空调的气味还是那么难闻，更难闻的是现在的自己。嫉妒心包裹住她，不堪入目。
　　“你送她项链……”林夕晚抓着及腰的乌发，像林美珍那样抓着自己的头发，“我也是你妹妹，可你会对她好，你会跟她玩游戏，你会带她出去玩，你会送她项链……我也是你妹妹啊……”
　　嫉妒心吞噬了仅存的羞耻心。
　　她想要他是她的哥哥，只可以是她的哥哥，只能是她的。
　　高蔺怔了怔，回头确认门是否反锁好，他才去阻止林夕晚近乎是自虐的行为。他握住她纤细的手腕，掰着她紧抓着头发的五指。
　　“林夕晚！松开！”
　　她双唇紧闭，咬着下内唇。
　　“听哥的话，先松开好不好？头皮会痛的。”高蔺软下语气，一手揉着她的发顶。林夕晚抬起脸，睁大双眸，好让泪腺溢出来的东西不那么容易掉出来。她慢慢松手，小声说：“哥哥，你是我的，好不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