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、错过(1/4)

　　初念洗脸的动作并不温柔。她躬身站在面盆前闭眼，双手捧水往脸上扑了扑，而后粗鲁地揉搓几下，再用拧干的布帕随意一抹，秀致白皙的面容因此变得格外清爽，颊边秀发濡湿，几颗水珠晶莹欲滴，小巧的耳尖微露，玲珑可爱。
　　顾休承默默看她用柔软布巾擦拭双手，葱白手指纤长细嫩，指甲没涂任何东西，却个个透着粉红光泽。她的手细瘦修长，但掌心有肉，白嫩柔软，看着好像很好捏。
　　眼见少女朝自己看过来，顾休承垂了垂眼，略有些不自在地想着：她一个姑娘家，被自己看到了梳洗这等私密动作，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？
　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尴尬气氛，他正思索要如何化解，却听见少女问道：“怎么样，好些了吗？”
　　声音虽平淡，但似乎带着些许关切。
　　顾休承这才想起，刚才的药浴过程中，自己竟没能扛住中途晕倒了，立刻变得十分不自在，却竭力若无其事地淡然回道：“现在没事了。”
　　初念看着他骤然通红的耳尖，挑了挑眉：“那就好。以后每隔三日施针一次，中间间隔的这几日我会加大剂量为你进补，以确保你有充足的体力撑过全程，希望你能好好配合，下次可别再晕了。”
　　被一个年纪小自己许多的女子质疑体力不足，即便明知对方是从大夫的角度提出建议，顾休承还是觉得羞耻，心底被激起了某种莫名的好胜心。
　　他捏了捏掌心，过了一会儿才哑声答道：“你放心。”
　　治疗结束，室内一片凌乱，药汤四溅地上榻边都有不少水渍，初念只粗略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，剩余的打算交给仆妇去整理，便先行离开。她出门时不忘嘱咐季轻：“你去把你家主子送回正屋休息吧，记得先把衣服穿好，不要着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