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、拜师(1/6)

　　钮枯禄贵妃颤抖着声音，回头看向母亲，满眼的不可置信：“额娘，你说什么？”
　　老夫人叹了口气：“我说，当年和你情定终身的那个人，他还活着。”
　　钮枯禄贵妃紧紧抓住母亲的手：“额娘、额娘，我、他……他在哪里？”
　　老夫人垂下眼眸，轻轻道：“他在西北从军，侍于萨布素将军帐下。”
　　“可、可是……当年父亲告诉我，他已经死了，被法喀亲自处死的。”为此她一直恨着法喀，宁愿抬举阿灵阿也不愿意抬举这个她一母同胞的亲兄弟。她的亲弟弟处死了她的爱人，多讽刺，多可笑。
　　老夫人叹道：“当年法喀带人把那孩子骗去京郊，中途那孩子察觉出不对，便跑了。他跑去西北投军，如今大小是个将官了。前些日子他命人给我传了信，说他至今未娶，未曾忘记当年之诺。”
　　钮枯禄贵妃从惊喜中渐渐缓过神来：“就算他还活着，没有忘记誓言又如何，我早已深陷这囚笼之中，挣不脱，逃不了，就算我知道他还活着，我又能做什么？”
　　老夫人道：“原本，我是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你的。”只是看女儿憔悴至此，实在是于心不忍。她道：“若是你真要出宫，倒也不是没有法子。”
　　钮枯禄贵妃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老夫人。
　　老夫人道：“昔日武媚出宫为女道士，后来被高宗换了一个名目接回宫廷。你若是想出宫，大可以用同样的法子。只是……只是你可曾考虑清楚你肚子里的孩子？”
　　钮枯禄贵妃摸着肚子，慢慢道：“他既已经成形，我也不忍心打掉他。只把他留给龙椅上的那位就是了，这宫里总不会缺这孩子一口饭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