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1、新年快乐(1/2)

      盛家今年寒假过年的时候, 盛父曾想把傅衍也叫过去。
      只是傅衍一直在拒绝，所以最终盛父也没得偿所愿。
      新年当天，盛淮穿上了新衣服, 跟着妈妈爸爸出去吃饭, 去了亲戚家, 见了一大帮长辈, 嘴甜的喊来喊去，喊回来一大片红包。
      盛淮笑的见牙不见眼，抱着他的红包, 喜滋滋的跟一帮岁数差不多的亲戚孩子们打牌。
      盛淮兴许是跟傅衍在一起的时间久了, 人都聪明了不少，打牌只赢不输, 赢的满手都是钱。
      盛淮吃年夜饭的时候, 外面开始放炮了，大年初一的夜注定不会安静, 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们拿着鞭炮, 也要跑出去放。
      盛淮当时被几个小屁孩簇拥着, 叽叽喳喳的拉着往下走，在下去的时候，盛淮看着满天飘扬的雪花, 和满地红彤彤的碎片, 突然有点想傅衍了。
      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傅衍在做什么。
      ——
      这个时候的傅衍, 和往常的傅衍没什么区别。
      这些节日里, 盛淮都是要老老实实地待在盛家的, 虽然盛父几次邀请傅衍过去，但是傅衍向来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，他能够预料到自己进了盛家之后会引发出什么样的乱子。
      大概就是谁都别想过个好年。
      其实有些时候, 傅衍也不太能理解盛叔叔，盛叔叔是个很聪明的商人，在外面应酬什么的从来没闹出过乱子，但是却并不太清楚该怎么处理家事。
      盛叔叔大概觉得，只要盛母闹过一次，闹过两次，就闹不起第三次了，反正日子照样过，你总不能离婚吧？
      但傅衍不这么想，盛母是个宁折不弯的性子，心寒了一次，再来第二次，估计就扛不住第三次了，就算是不离婚，也会夫妻离心。
      不值当，所以他也就没过去。
      ——在没彻底搞定盛母之前，他绝不会踏进盛家的门一步，也绝不会把他和盛淮的事情舞到盛家人面前。
      因为盛淮不在，所以傅衍的晚饭就随便对付了一口，他没有看春晚的兴致，就随意拿了一个练习册在书桌前面做题。
      做题也并不能安安稳稳的做下去，大概是因为过年，所以小镇里到处都热热闹闹的，隔壁家的孩子抱着球咣咣的跑来跑去，时不时的还会发出两声尖叫，楼上的人家大概正为了“没钱过年”的事情吵架，女主人歇斯底里的哭，怒骂男人没本事还要出去胡来，家里都快吃不起饭了，孩子上学的钱都没了，男人没动静，只是偶尔会砸两件东西，换来女人更高的尖叫声。
      窗外是人间烟火，窗内是一片清冷，傅衍的笔头点在桌面上，会发出“笃笃”的轻响，有风拍打在窗户上，发出“砰砰”的声音。
      傅衍就在这样的深夜里，安静的看着他的书。
      直到他的敲门声越来越大。
      傅衍狐疑的放下笔，走到门前，拉开门一看，门外并没有人，只有冷风卷进来，他把门关上，回去，过了一会儿，又有人在敲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