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、一只龟龟(2/7)
下一秒,贺老师手不自然地一僵,“信息奥赛省一,数学奥赛市二等?”
上海市二等,效力等同于省级。
“啊……是的,没想到我转学的时候班主任也给我写上了,”盛同学说完,恰到好处地迟疑了一下,谦虚地说了下半句:“我个人觉得数学那个不能算,那个奥赛是跟同学打赌报名的,都没怎么复习。”
贺老师:“……”
贺老师僵硬地问:“……平时成绩?”
“嗯……还过得去吧,”学生定义着‘还过得去’,“我上学期期末跟家里吵架,弃考了三科,所以没进年级前一百。”
贺老师低下头,看见盛淅高一下学期语数英三科旁十分叛逆的、字正腔圆的缺考二字,还有它们之下,整齐划一的一片火红A+。
兰生的教学水平在全国数一数二,课程评估标准与大学接轨,又假惺惺地响应教育局号召,从不在成绩单上写分数,只以等级代替,但那等级是按百分比划分的,只有前2%的人有被评为A+的资格。
这叫还过得去?
“――所以上学期成绩有点不好看。”盛淅说,随后立刻保证:“不过贺老师,我不和爸妈住一起了。您放心,我在您这儿一定不掉链子。
贺老师:“……”
贺老师神情漂移,看着这眉宇轩昂的学生,半晌磕磕巴巴地问:“……父……父母怎么了?”
盛淅的回答非常敷衍且官方:“他们和我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,我上个学期末和他们……”
“――不是,”
贺老师打断了他。
然后他说:“我是说你父母这一栏是空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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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老师手指在档案夹上点了点,指出那空荡荡的父母亲属栏,那地方空得过分,像是一个重要的、被剜了出来的器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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