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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0、《女尊之国》刊登(捉虫)(1/11)

      老先生后来没有破口大骂, 他引经据典不见一个脏字,其中意思却只差没指着鼻子骂人不忠不义不孝不悌,将所有人都瞧得目瞪口呆。
      到了激愤之处, 甚至忍不住脱了仅剩的一只鞋就砸飞出去, 吓得那顶着鞋印的评委下意识抱头缩脖子。
      可惜因为家仆干扰而失了准头,没能再次砸到那人脸上去。
      周承弋在仰着头往上看的人群中捕捉到一个反其道而行之人,他正低头似乎是在奋笔疾书。
      房观彦顺着他的目光也瞧见了, 小声道,“那是赵家楼负责《长安朝报》的总编纂。”同时也负责他的稿子。
      赵家楼是长安四大书坊之中出书最少的, 一年至多出两三部书,涉猎还都比较偏, 走的是小众精良路线。
      不过七日一刊的朝报倒是从来没缺期过,隔三岔五会刊登官方邸报上才有的内容,因此备受文人学子的关注,在小范围内颇有名声,也才勉强盈利不至于贴钱经营。
      不少人猜测其背后之人可能是朝中某位重要官员,只是一直没有证据。
      符谦也曾经调查过,同样毫无进展, 识相的选择放弃,也不曾往朝报上插一手。
      周承弋懂了,这不就是现场记者嘛!
      他拿的那份朝报好像是四天前刊发的, 下一期要还要等到三日后,可惜无法立刻看到,新闻重点还是在于新字。
      不过他也能理解, 毕竟印刷成本摆在那,确实不太支持每天都发报纸。
      隔壁福禄厅的窗户重新关闭,场中寂静了许久, 气氛莫名的诡异。
      也只有余映淡定开口,“外祖父素来疼爱我,最听不得他人诋毁,诸位受惊了。”看起来显然是习以为常。
      同样习以为常的还有符谦。
      宋老先生在外面是个德高望重的形象,更因为经历叫人觉得应当是个怀才不遇的抑郁老头,实际上身体好的不行,还是个暴脾气。
      宋家三代皆是文人,宋老爷子的儿子虽然名气不如其父和外孙女,但亦是写过几篇脍炙人口的文章,然而便是这样一个人,年过四十还被父亲揍得不敢回家到处借宿。
      符谦的父亲广结文人,曾收留过他数回。
      最后还是符谦这个组织兼投资的老板出面解决了这件事,他走上高台环视一圈,脸上笑意浅浅,扇子在空中轻点两下,出口的话却暗含讥讽,“符某人才疏学浅一身铜臭,大抵太久不曾附庸风雅去去味,竟不知何时我长安广大文人,也有了以贬低他人抬高自己的风俗?”
      “该是谁的荣冠,他人如何都摘不走的。”符谦意味深长的吐出一句,“君子唯才是举,小人才嫉贤妒能。”
      他至始至终都笑眯眯的,完全看不出来是在骂人。
      虽然没有解雇,但那个评委哪里还敢待,顶着火辣辣的脸皮溜走了。
      底下那个奋笔疾书的记者举起手来,“小公爷,小人有疑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