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7、破城(1/5)

      耳边浮过他的吐息, 她转了过来，攀上他的肩，嬉笑道：“这些年......你应该不只是靠本能吧？”
      御微愣, 而后给了她一个“你在想些什么？”的眼神, 接着就微微低了头, 去吻他亲手刺上的半朵赤团华。
      魅殇却是大囧, 颊上热气腾腾, 幸亏有这温泉水雾为她遮掩。
      心口却有一抹愉悦, 如那赤团华悄悄绽放。
      她纤指微勾，也去摩挲他左肩下另一半赤团，一点一点, 如同用指尖再次描绘。
      御的唇突然离开，一双深瞳直直盯着她。魅殇回视，看到了那双眼睛里的深邃, 还有......她自己。
      在一个人眼中看到自己, 是多久以前的事了？好像是儿时，在母亲、 姐姐、还有他的眼中见到过。
      原来，她已经离一些人、一些事，这么久, 这么远了。
      莫名的感动忽然而来，魅殇倾前，吻上他的眼, 而后是他的唇。
      而他心中亦情炙，相思如蔓, 只怕痴缠不够......
      一声吟叹，魅殇鼻息轻轻浅浅，软软倒在他怀里。脑袋无力地搭于他肩上, 脸颊感受到了他颈上温热的脉动，一下一下的，和心脏的跳动一起，挨着，依着......
      她忽然就体会到了一种灵魂相契，骨血相融的感觉。
      原来，他与她之间，是这样的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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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“左斜和你说了什么？”
      魅殇疲累地靠在御怀中，而他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披在身后的发。
      闻言魅殇缓缓掀起眼帘，惊讶于他的敏锐，但他是御，也不奇怪。
      最后她只是继续靠着他摇了摇头，不能说，不想说谎，所以不说。
      他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，幽幽道：“你如此，我既高兴，又害怕。”他说的是她的突然亲近。
      魅殇语凝，没办法开口。
      “不过也没关系，”他像是安慰自己，“反正我已决定，不管如何，都要牢牢缠住你。”
      即便如此，魅殇还是从他的心跳里，察觉出了被压下的不安。
      魅殇抱紧了他。
      此刻她和他一样，害怕那场她蓄谋已久的战争的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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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“城外的格桑花......”他还未说完，听到这个字眼，魅殇反射性地颤抖了一下。
      “那日没有仔细去看，你想看吗？”
      魅殇一阵沉默，像他一样，一下一下地抚着他前胸的赤团华，“我不是说，我不合适那种花了吗？”
      “就当做个告别吧。”
      抚摸的手顿住，一瞬，“好。”
      大片的格桑，还是如梦中、如以往一般，株虽小，却开得绚烂。
      格桑花海就栖息在城外宽阔的马路一旁，长势不同于别处，茎干很高很细，花朵很小。风一吹来，就要折断一般。
      格桑似乎是柔弱的，可成千上万地开着，却有一种大气磅礴的绚烂。行色匆匆的行人，打马而来时，却也忍不住瞧上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