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八章 (1/4)
秦容脸上很少出现大悲大喜的神色,他是会笑也会恼,但这些情绪就如同是提前设定好的程序,在固定的范围值。
可江峋知道,辨别秦容的情绪,其实很简单,瞧一瞧他的面色便能看出来,秦容生得白,是瓷器般的冷色,倘若情绪一过激,嘴唇会失了血色,整个人就会像精致、没有人气的瓷偶。
现在这尊瓷偶又出现在了眼前,江峋便知道,他的一时口舌之快,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,他不好过,秦容便不能好过。
可他一点喜悦的心情都没有,甚至满心满腔皆是无法言喻的闷痛。
笑容逐渐变成蹙紧眉,江峋不耐地说:“没什么好说的就回去。”
甩手就要关门,被另一道阻力拦住。
秦容抬眼,颤着唇问:“这么羞辱我,会让你高兴些吗?”
这句话像是戳中了江峋的心事,他的背陡然变得僵直,咬着牙,“我高兴什么?”
秦容说:“你不高兴了,不是吗?”
其实不难猜,江峋所有的坏情绪,都从一个节点开始愈演愈烈,而那个节点就是秦念,他的眼中钉肉中刺。
江峋冷漠吐出两字,“放屁。”
秦容手掌扣在门上,以免江峋关上,身体仍有些摇摇欲坠,“好,那当你不是,那、你要我看清的真心,就是这样的吗?”
刻意羞辱他,令他难堪。
“不是。”
江峋脱口而出,下一秒脸色青了一截,他看向秦容。
秦容的脸上似乎有些悲哀——近乎失望的悲哀。
江峋在瞬间僵滞,良久,认栽了般耸下肩,他松开手,单手捂住脸,不情愿地承认,“是,我是不高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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