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异乡三篇(1/2)

    几年前在从没到过广州,也不认识一个朋友的情况下,我背着行囊就贸然出发了。今天想来,我还有些佩服我当年的勇气,但也庆幸当年的勇气。当现在舒适地喝着茶,坐在电脑旁,想起当年的艰苦,竟有一丝笑意挂上嘴角。有歌唱道“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”,所以朋友啊,如果你曾经经历过,不妨一笑,如果你正准备上路,那你要做好准备。
    A、蟑螂
    初到南方的人多被蟑螂吓一跳,在北方这种小动物不多见。曾看过一部外国影片中有这么一情节:两个萍水相逢、走投无路的男女老艺人用一只蟑螂在餐馆大大的白吃了一顿。看后让我会心一笑。
    当房东拿着钱走后,这狭小的屋子倒显得空落落的,在寻找到下个月房租之前,我要在此开始我的异乡生活。一次“毛遂”归来,疲惫的接了一杯“自来式”矿泉水,坐在床上已无力再端起。这时,一个小小的黑影出现在我视线边缘,我慢慢转过头去,是一只蟑螂。只见它沿着墙角小心翼翼的试探着,移动着,终于在我忍不住眨动眼睛时,极快地跑进了床底。接下来的日子,蟑螂胆子逐渐转大,有时还敢爬到我脚边,用角须蹭蹭我的脚趾,给空寂的生活添了一些乐趣。我也在一次次自荐的路上老练起来,最终找了一份工作,得以暂时的安身立命。
    那只蟑螂却不见了。
    B、蚊子
    这个时候,北国的蚊子基本应是“大去”了,南方的蚊们依然健康得很,特别是在我租住的这间斗室,它们均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热情。人言“最是难消美人恩”,据我看,蚊子必不让于美人!
    张中行先生道“听猫叫春方知禅定之不易”,进尔在蚊子的“哼哼”里捕捉到了宇宙论和人生之意义,我佩服近于投地。我的体会是,“头悬梁、锥刺骨”不若蚊子“哼哼”来得实际和明显。每刚近夜,蚊们便敦促我拿起书笔,该学习了。十点过后,怕我烦闷,更以此伏彼起的乐声相伴。至于倦意上涌,蚊们则毫不留情地分上中下三路,从四面八方对我采取强制性措施。在这一点上,蚊子当不让于严师诤友,使我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精神,懒怠不得。古人闻鸡起舞,那是蹉跎了,我每日直至凌晨方能在被单、毛毯的紧封密裹、只露一个鼻子的情况下小睡一刻,就这,蚊兄还时不时看好的鼻孔。你说怎么不买蚊香或杀虫剂?呵呵,省钱哪!
    李敖说:“我恨圆珠笔”,我说:“我不恨蚊子!”
    C、丰盛的晚餐
    吃不惯大米,馒头五角一个。就买糖包,虽然份量小一些,但无须配菜,可直接下肚,算起比较实惠。
    某日,因工作参加一个酒会,内容已不太重要,吃惊的是竟可以免费品尝!那是西餐,各色菜食琳琅满目堂堂排于宽阔的条案,那份诱惑直抵十二肠,用美好形喻则近于苍白。我按耐激动,以绝对标准的绅士姿态,用最大的盘子进行挑选(主要是肉类,蔬菜是不屑顾的),然后迈着频律的的步子找到一张光线较暗的桌子,漫不在意地扫视一圈,轻轻抿一口饮料,舒缓的低下头,立马风卷残云,大块朵颐!连尽三盘,方顾上把杯中饮料一口喝下,长长吁一口气,痛快!更让我喜出望外的是,同来的头儿说“不妨打个包”,天纶妙音!虽是在小姐不动声色的善意讥笑下走出大门的,但那种窃喜当不下中六和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