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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则停顿了片刻,说:“好。”
两人都不说话,温浔安受不了这种沉默,没再说什么,挂断了电话。
他滋生了一种错觉。
严则打这通电话,重点不在离婚,而是探病。
可是,如果他又要坚持离婚,又要继续关心,温浔安好像被两个严则左右拽着,互相拉扯。
他是人,不是玩偶。
这么拽着扯,他会痛,更会动摇。
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放严则走,一旦动摇,他感觉自己又会疯魔,为了挽回严则,做出许多伤害他的事情,给他制造无穷无尽的麻烦。
以及,经过索索生病这件事,温浔安开始理解严则为什么那么想要分开。
他在这段婚姻得到的舒适安心,严则都不曾得到过。
严则说得对,没有人有义务纵容他的任性。
严则纵了他七年,也该累了。
他值得更好的人。
次日,温浔安起了个大早。
出门晨跑的时候天还黑着,说是晨跑其实像夜跑。
他跑完回家天还没亮,一看时间,七点都不到。
天迟早会亮的。
其他就不一定了。
温浔安摘了耳机随手扔在沙发上,他推开客厅阳台的玻璃门,走进去。
这里从温浔安砸烂后一直空着,花匠还问过温浔安,阳台要不要栽种新的植物,温浔安说不要。
他那时候觉得等这阵闹完,严则自会料理,明年开春,阳台又是花团锦簇的一片。
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严则不料理,他可以请花匠料理,一样料理出一片春意盎然。
温浔安对自己说。
温浔安的双手搭在栏杆上,跑完步的汗被清晨的冬风一吹,寒意更加彻骨。
耳边似乎有道声音在小声反驳他刚才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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