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 (下)(1/4)
林木森没能停留太久,陪着程诺看了会儿书,闲聊几句,等程诺刚睡熟就再次离开。
程诺被阳光照醒,屋里只剩下自己,摊开的日记本摆在床头柜,上面画着几朵看不出模样的花,留了一句林木森慢慢写下,字迹不至于太过潦草的诗。
〔南风知我意,吹梦到西洲〕
指腹在这几个字上摩挲,程诺的身体被心口溢出的温暖填满,飘忽不定的风筝线被握在了林木森手里,于是他和这个世界重新有了联系。
〔此时相望不相闻,愿逐月华流照君〕
他提笔写到。
纸张忽闪几下,大概林木森收到了消息,他自己写下的诗句和涂抹的花朵消失不见,只留下程诺的回应。
〔不用太想我〕
他故作姿态的答复,像是对程诺急不可耐表白的宽容。
程诺忍不住笑了笑,想不通林木森私下里怎么这么幼稚。
早起吸满了可爱值的程诺比往常更有精神,筹划着继续拾掇屋子,一时没有再顾及日记本。
等午饭之后,犯了困意,才发现许久没有等到他再回话的日记又浮现了几行字。
〔也不能完全不想〕
〔偶尔要想一想〕
〔比如现在〕
程诺靠在床头,回复他,〔时时刻刻都在想你〕
大概对方正在忙碌,这回没有及时回复,纸面没了光亮,变回了正常的日记。
情不自禁又翻到第一页,程诺曾许多次翻看过这本日记,软皮封壳有些变形,内页早已泛黄,纸张翻阅起来硬中带脆,有老书特有的质感。
扉页被林木森写下托克维尔的名句“人们似乎热爱自由,其实只是痛恨主子。”,再往后翻却全是简单的日程记录,没有半点愤世嫉俗的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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