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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悬崖(1/1)

  “我我我.....”突如其来的责问让魏旭一时之间竟不知要如何应对,只能硬着头皮一边回答一边在脑海中寻找措辞跟理由。

  “我....本来在家里睡觉,对,本来是在家里睡觉来着”魏旭擦着额头的冷汗说道:“然后....然后....听见有人喊抓贼,然后就马上出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。”

  显然,这种话并没有让魏心打消疑虑,反而引起了更深的怀疑:“那你抓贼,为什么不拿着火把,也不跟着别人一块,这黑灯瞎火的你咋抓?”这种话常人都不会轻易相信,更何况是魏心。

  “这.....”心里有鬼的魏旭向后退了一步,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,不断地告诉自己,现在正是紧要关头,绝对不能慌,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,又重重的呼了出来,然后尽力的装作普通的样子说道:“我家里的情况...二叔你也是知道的,所以像是火把之类的并没有准备,但是出来的时候是拿着蜡烛的”说完,就从衣襟里拿出半截蜡烛,试图用此来说服魏心。

  “至于为什么不跟着别人....是因为...是因为....”不知如何解释的魏旭因为紧张而四处张望,突然,他看见了院里的大黄狗,正对他不断地示好摇着尾巴,于是说道:“我是想着来找大黄,想让它来帮忙找找试试,所以才来这里的。”

  “是吗?原来是这样啊”魏心摸着下巴,这说法勉强说得过去。

  看到魏心似乎不打算继续追究下去了,魏旭长舒一口气,身子也轻飘飘的,总算是糊弄过去了,但是下一秒,魏心的话瞬间让他汗毛乍起。

  “但是二叔我不相信你说的话”魏心眯起双眼,一步一步的靠近魏旭,看着不断后退的魏旭说道:“二叔觉得,你来着,不是为了院里的黄狗,而是为了屋里的人。”

  “我...我...我没有”豌豆大的冷汗在魏旭的额头上凝结,所幸现在是深夜,虽然有火把照耀,但光亮有限,所以魏旭的面容十分的模糊,不然让魏心看到他现在地表情,指不定会怎么想。

  魏心并没有继续逼迫的魏旭,而是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,一把甩开魏旭就要开上锁的屋门。

  魏旭看的目瞪口呆,喃喃道:“还有一把,还有一把钥匙。”年少的魏旭那经历过这些,短短一天内,他的情绪就大起大落多次,现在他的感觉全身力气都被榨干了,仿佛站在一处悬崖边,随时都有可能坠落悬崖。

  正在开门的魏心没有管发傻的魏旭,而是一把拽下打开的门锁,大脚把屋门踹开,大跨步进去厉声喊道:“都跟我进来,给我搜!”

  周围的跟班们随即领命,一拥而上冲进屋子里搜查,只剩下魏旭一人呆在院子里不知如何是好。

  “你们干什么!”李执躺在床上厉声问道:“大半夜的干什么呢?”他死死地裹着被子,因为刚才时间紧急,他还没有来得及脱下衣服,而衣服上面还有血迹。

  面对李执的质问,魏心并没有回应,而是继续跟跟班一起搜查。但是李执所在的屋子本身就很少住人,没有什么家具,空间也十分狭隘,很快就被魏心他们搜擦完毕,没有什么发现。

  院子外面的魏旭发觉屋子里虽然嘈杂,但并没有发现刚刚那个浑身是血的汉子的踪影,于是也鼓足勇气,颤颤巍巍道走到位子里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
  寻人未果的魏心有些气恼,他凭借直觉认为刚刚的魏旭有事情瞒着他,而谜团很可能就在这处房屋中,怎么一直搜寻未果。

  “喂,行了没有,你没不要做得太过分!”李执虽然也十分紧张,但伪装的很好,并没有像魏旭那样,就差把“有鬼”二字写在脑门上了。

  魏心扭头看向抱怨的李执,持刀一步步的走到床边,然后猛地蹲下搜寻床底,全然无果,然后起身看着裹紧被子的李执,说道:“你,起来。”

  “你们想干嘛?”李执捏紧了被子,质问道:“我现在虽然是你们的囚犯,但也是青阳县的县令!”

  “我让你起来你听见没有!”气急败坏的魏心直接拿刀指着李执骂道:“你再不起来,我就用刀帮你起身!”他不知道为什么,这几天过得一直不顺,各种倒霉事接踵而至,使他时刻处在歇斯底里的边缘。

  无奈的李执看着有些狂暴的魏心,甚至他现在的情绪正处在爆发的边缘,绝对不能轻易招惹,于是咽了口吐沫,大着胆子裹着被子站了起来。

  魏心看着裹着被子站起来的李执,为自己刚才的想法好笑,他还以为那刺客会躲在李执的被子里,现在想想怎么可能,这些天的负面情绪真的严重影响了他的判断,他一开始就不应该来搜这个屋子。想到这,魏心的表情也缓和下来,对李执说道:“大人,庄子里进了贼人,正在到处流窜,我刚刚这么做是担心大人的安慰。”

  说完也不等李执说话,就对跟班挥了下手,说道:“这里没有,到别处看看吧。”

  看到这里,一直紧绷的魏旭总算是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,他跟在众人的后面也想出屋,突然脖子一凉,一滴不明的液体落到了他的脖子上,魏旭顿时一僵,原来陈志一直躲在他们的头顶,他完全不敢向上抬头看,害怕暴露陈志的身影,只能拖着僵硬的身子,跟这众人走出屋,然后上好了门锁,假装捉贼去了。

  房梁上,陈志一直侧着身子,保证自己被房梁挡住,同时紧紧地按住受伤的右臂,尽可能的阻止伤口流血,再加上光线暗淡,众多跟班也都把注意力放在地上能藏人的角落,竟然真让他躲了过去。

  “他奶奶的。”走出院子大门的魏心一脸郁闷,那刺客能逃到哪里去?他不爽道对着白脸跟班问道:“平日里你鬼主意最多,你来说说,那刺客能逃到哪里去?”如果这个刺客一直找不到,魏心恐怕自己再也睡不了一场安稳觉了。

  我又不是神仙,我哪能知道他跑哪里去?白脸跟班在心里吐槽了一声,但尽管心里这么想,现实里他可不敢这么说,于是故作深沉,沉思道:“我觉得吧,他一个人外地人来此,本身就不熟悉路,再加上受了重伤,这黑灯瞎火的,无论如何都跑不出咱们庄子,咱们把可疑的地方都搜查一遍,肯定能找到他!”

  刚刚走出大院的魏旭听了暗道不好,万一他们心生怀疑再回去搜查李执的房屋怎么办,那血迹可是藏不住了,于是走到魏心旁,壮着胆子说道:“二叔,要是那刺客....不是外地人?!”

  “你说什么!”魏心听了,立刻回过头去,说道:“青阳县什么时候出过这等人物,如果他真是青阳县的,你二叔我能不会知道?”

  魏旭听了,继续糊弄道:“可是如果他是外地人,无冤无仇的为何要刺杀二叔你呢?”得亏现在魏心抓贼心切没有注意到魏旭的措辞,要是平常的他,肯定要问魏旭,他怎么知道那贼刺杀了他。

  不过所幸现在魏心抓贼心切,并没有在意这些小细节。他仔细想着魏旭的话,越想越觉得有道理,如果是外地人,无冤无仇的为啥要害他?没准真是本地的,只是性格孤僻没什么朋友,所以被打的常三也不认识他,至于如何得罪的,他魏心干的坏事这么多,那记得。

  正所谓急病乱投医,着急的魏心也没有多想,立刻说道:“魏旭说的对,那家伙还真有可能是本地,那要是本地的,还真有可能跑出去。”他立马安排自己的跟班带着农户们去庄子外面搜索,一定不能让刺客跑掉。

  屋子里的李执等众人后,起身下床走到门口,俯身探头,通过门下的狗洞发现众人已经走远,长舒一口气,站起身来,对着头顶的房梁说道:“下来吧,他们已经走远了。”

  只听砰的一声,陈志硬生生的从房梁上摔了下来,刚刚爬上房梁躲避,已经用尽了他的力气,现在下房梁实在过于勉强,居然失手从房梁衰落,幸好练武的陈志身体格外硬朗,并没有因此伤上加伤。

  李执连忙走上前去扶起陈志,把他半抬半扶到床上,安慰道:“你放心吧,现在安全了,外面的门上了锁,他们轻易不会来我屋里,这几天你就在我这里住下吧,我会让魏旭每天给你偷些粮食,争取偷些伤药,你安心养伤就行了。”

  重伤的陈志听完感慨外迁,刺杀不成的他本来做好慷慨赴死的准备了,没想到柳暗花明,竟然被人救下,不由得感慨人事无常。他挣扎的抱拳说道:“在下大苍山陈志,不知恩公是?”

  果然是他!李执微微有些激动,虽然他早有猜疑,但是被正主确认,心里未免会有些激动,特别是对方曾经是自己笔下的一个重要配角,花费了他很多心血。所以他也顾不上什么礼节,学着陈志抱拳道:“在下李执李忠恒,是青阳县的县令。”

  陈志一听,立刻怒目圆睁,顾不上自己的伤口,猛地拔出自己的匕首骂道:“狗官受死!”

  触不及防之下,李执连连后退,结果重心不稳摔倒在地,得亏陈志负伤动作受碍,不然他恐怕就会这么不明不白的做了自己小说人物的刀下亡魂。

  “我明明救了你的性命,你为何要伤我性命!”眼看陈志挣扎着下了床,李执连忙厉声问道:“为何要跟将仇报?!”

  陈志听着李执的辩解,心恨他的厚颜无耻,于是喝止道:“住口!谁需要你救,你这狗官跟魏家狼狈为奸,欺我兄长,我今日杀你不冤!”说完就踉踉跄跄的朝李执跑去。

  李执立刻起身像狗一样逃窜至堂屋的桌子旁,围着这个桌子跟陈志兜圈子,一边逃一边辩解道:“壮士你误会了,明明是魏家用计囚禁我,夺了我的官印冒充我的名义鱼肉百姓啊,如果我真和魏家一伙,又何必救你?刚刚魏家对我的态度你也看到了,没有一丝一毫的尊重,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,有这样的合作吧。”

  陈志听言停下脚步,扶着桌子看着李执,觉得李执说的十分有道理,自己竟然无法反驳,仔细想想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确实过于莽撞,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
  两人隔桌对视,气氛一时有些尴尬。李执心里十分抓狂,这个毛头小子愣头青是自己小说中的老江湖吗?这么莽撞的性子真的很欠社会的毒打啊,话说这个系统有多坑啊,明明自己的小说中,陈志是以老江湖的身份出现在主角身边的,为什么现在自己眼前却是一个初出茅庐的莽汉?

  再结合魏旭的情况,李执终于对这个系统有了一个明确的见解:这个系统会通过因果点具现化他小说中的人物,但是所具现化的人物,并不是他们的巅峰时刻,而是年轻版本,各项技能还没有发展好,小说中的谋士会具现成单纯的少年,小说中的老江湖会具现成愣头青。这实在是太让他难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