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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章贤臣良主(1/1)

  虚弱的魏齐在自己妻子的搀扶下,穿着囚服慢慢的走出牢狱,而李执则是抱着他们的孩子紧随其后。出来的众人站在空旷的院里,等待着李执的下一步安排。

  李执先是让守卫愣子帮他先抱着小孩,然后站在院子里高声喊来魏旭,耳语一番后,满脸疑惑地魏旭点头离开,带着在衙门里站岗的兵卒们,准备李执所说的物品去了。

  愣子则是抱着小孩好奇的盯着忙碌的魏旭等人,他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李执和魏齐的意思,但看李执现在胸有成竹的样子,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。而归降的魏齐此刻虽然弱不禁风,但是心里仍然为自己的选择而痛苦。

  很快,魏旭带人拿来了很多成人手臂粗的木根,在众人所在院子中央固定好,摆成了大大的一个“十”字。李执则是接过手下递给他的官袍官帽,亲手将其穿戴在“十”字木架上,使其撑着官袍,远远的看去就好像青阳县县令一样。

  然后李执转身走到魏齐身边,将腰上的铁剑递给魏齐,慢慢说道:“青阳县县令已被带到先生面前,请先生亲手为族人复仇吧。”

  这是很奇妙的一件事,李执因为青阳县县令的身份与魏家产生了冲突,最终不得不诛灭了魏家全族成年男丁。而后又因为形势逼人想要逼降魏齐,虽说因为孩子安危,魏齐最终选择归降,但是魏家的血债还在,注定成为二人心中的一根刺,将来迟早会爆发。

  所以为了尽可能除掉这个词,魏齐便提出了手刃青阳县县令的要求,其实是变相的朝李执表忠心,即杀我全族的是青阳县的县令,与你李执没有任何关系,你帮我完成我的复仇,那么你我之间的血仇就烟消云散吧。这种诡异的说辞,给了魏齐一个归降的借口,也跟二人间的血仇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遮羞布。

  可笑吗,确实可笑,但却十分有用。这种自欺欺人的手段,在很多时刻能起到非同寻常的作用,就好像一个台阶,缓和了两人尖锐的矛盾。

  魏齐接过李执的铁剑,挣脱了妻子的手,扭看了一眼愣子怀里的孩子后,咬着牙撑着疲惫的身体,慢慢的走向被架起的官袍。心里面满是屈辱,他知道,今日之后他再也不能说魏家大仇未报了,相反,还要感谢李执帮他复仇。

  “不知道自己的死去族人会不会恨自己。”魏齐双手持剑,停在了官袍面前,然后狠狠地用铁剑刺穿了官袍。

  “恨就恨吧.....”他抽出铁剑,然后发狂的劈砍官袍,这官袍是他的仇人,必须的他的仇人,而他此刻现在终于报仇了。围观的魏旭心里一抽,不知怎的,迷惑的他似乎终于理解了魏齐这怪异的行为,那是一种不甘的内心不得不跟惨淡的现实妥协后的衍生物。

  持续不断的凌乱的劈砍将官袍砍成了杂乱的布条条,筋疲力尽的魏齐喘着粗气,用长剑撑着自己摇晃的身体,看着眼前的碎布条,留流下了复杂的眼泪。除了他自己,没有人知道他现在想什么。

  “啪啪啪啪啪”李执拍着手掌走到魏齐面前,看着持剑勉强站立的魏齐说道:“恭喜魏先生大仇将报。”他在用这种危险的方式试探魏齐,看看对方敢不敢趁机用铁剑威胁他,是不是真正的归降了。

  看着恭喜他的李执,魏齐苦涩一笑,伸手擦干了眼角的泪水,将铁剑在地上横放,然后摆出一副感激的表情,对着李执下拜道:“多谢陈兄了我心愿,今后魏齐必会偿还恩情,效犬马之劳。”

  “很好。”李执笑着弯腰捡起铁剑,将其赠给了魏齐,表示他对魏齐看中,然后扶起魏齐说道:“为了表示你我之情谊深厚,我想将魏续收为义子,养在身边,时刻教诲,却不知魏先生可否同意?”

  “这是孩子的福分”魏齐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舍,他也明白,李执只有控制自己的孩子才会安心,这件事根本阻止不了,所以倒也干脆的同意了。

  虽然表面上魏齐忠心耿耿,但也在心中暗自提防,他现在对李执有价值,所以才会有如此对待,可是如果有一天自己失去了价值,那么李执还会心软留下自己这个隐患吗?所以自己现在并不能懈怠,要找机会展现出更大的价值,甚至是抓住李执的疏忽,掌握对方的弱点。

  聪明过人,又经历大变的魏齐深知,永远不要把希望寄存在他人身上,靠着别人的想法来决定自己的命运。没有底牌的人,就像是案板上的鱼肉,任取任夺。他全家的性命,不能寄托在李执的心慈手软,自己必须找到能够让全家活命的资本。

  此时此刻若是不知情的外人,看到院子里心心相惜的两人,必然会认为他们俩是贤臣良主,胆肝相照,哪里知道他们心中相互提防算计,恨不得将对方除之而后快。

  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,就在李执等人在衙门里勾心斗角的时候,陈志也带着黄脸少年到处奔波。

  此时的陈志,背着一个湿漉漉的包袱,急匆匆的路过闹市,此时如果有人打开他背上的包袱,就会惊讶的发现里面是一颗是血淋淋的人头,那是在黄脸少年的帮助下找到了某个帮派的老大。他从黄乐口中得知现在最大的势力的老大喜欢赌博,索性那这颗脑袋当做赌注,看看这位头领敢不敢赌。

  闹市之中,面色不改,携颅而过,这是何等的胆魄。哪怕是他身边那个记名徒弟,此刻也是手心发汗,全然没有陈志的轻松自在。

  “放轻松”陈志瞥了一眼努力克制紧张的黄脸少年,对方的脸色因为过于紧张甚至有变成红脸的倾向,然后平静地说道:“这种事情你将来会慢慢习惯的。”路过的旁人要是听见了,只当是他在教育自己怕羞的子侄。

  黄脸少年听了咽了下口水,微微握紧包扎好的受伤的左手,想要用疼痛压下自己的胆怯。此刻他的心里除了紧张之外,还有强烈的兴奋激动之感。

  因为没有时间慢慢经营势力,所以陈志在帮派老大逞英雄嘴硬后,直接挥刀砍了对方脑袋,没有一点犹豫,用最直接,最暴力的方式接手了对方地盘。都是些小打小闹的闲汉泼皮,陈志根本没有放在眼里,如果不是为了防微杜渐,他理都不愿理。

  当然了,为了防止李执难做,冲突的时候陈志故意让对方先动手,而且也放水受了一些小伤。他倒也不怕泼皮们去衙门击鼓鸣冤跟他对峙,有这些借口,李执充其量判自己一个防卫过当失手杀人,只要赔些银子,走个过场挨几下板子就行了,操作好了甚至还会判自己除暴安良。说到底,李执并不是在维持正义,还是在维护稳定,这些不安份子们,然而是李执针对的对象,他们大部分根本不敢去找县令伸冤,甚至于百姓们都会对其遭遇拍手称快,所以陈志根本就不会怕。

  “师傅,咱们马上到东柳胡同的茶馆了,那边领头听说之前是魏老大的心腹。”黄脸少年一边带着路,一边跟陈志解释道。他现在特别佩服陈志,一直在青阳县偷鸡摸狗的混子第一次遇到陈志这样的江湖猛人,特别是刚刚陈志当着众多混子的面直接砍了对方老大的脑袋,镇的对方一点话都不敢说,低头认了陈志当大哥,然后目送他们离开,现在想想简直太刺激。

  “呃?以前跟魏心干过?”陈志听后,不知怎的,自己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熟人,挥之不去。于是停下脚步扭头对黄脸少年问道:“黄乐,你知道对方的名字吗?”

  与此同时,身上贴着跌打膏药的常三大大咧咧地坐在东柳胡同的茶馆里,身边都是自己小弟。只见常三拿着手里拿着茶壶,盯着桌子上的筛子说道:“他奶奶的,运气背也不能背到这种程度,连输三把了都”。

  虽然之前常三被陈志揍得下不来床,但都是些皮外伤,好得快,又趁着魏心不在县城的机会,帮着魏心打理事务。等到魏心身死,青阳县易主,更是借势一举成为了青阳县最大的帮派头头。

  而他对面,则是捕头打扮的狗子,一边听着常三的抱怨,一边说道:“那没辙,人要是倒霉了,喝凉水都塞牙,常三爷今天手气不行啊。”

  “行吧,行吧。”常三眼睛一眯,对狗子笑道:“运气咱也认了,就当是孝敬刘爷的例钱了”

  “你这叫什么话”狗子佯怒道:“我这不是例钱,是自己运气好,正大光明的赢来的,什么例钱不例钱的,没这一出。”

  看着立牌坊的狗子,常三一阵无语,自打跟狗子赌筛子,他就没赢过,狗子说他运气好赢来的,这是糊弄鬼呢。但他也不好明说,只能陪笑着继续陪赌。

  同一时刻,陈志挎着背包,带着黄乐,走进了东柳胡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