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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、16(1/1)

  
  “有人进了结界。”
  愈史郎的脚步一顿,他闭着眼睛,感受着结界内的变化。
  “是鬼舞y派来的人吗?”珠世在意的问道。
  “不行,距离太远探查不太清楚,只能模糊的感觉到先后有两个人进入。”愈史郎摇摇头。
  我们来到了浅草附近的小镇子,暂时躲避他们口中的那个男人。
  原本是珠世小姐和愈史郎是打算善后完再走的,但我和炭治郎在洋屋里的谈话消耗了太多时间,光是让炭治郎度过吗啡麻痹的效果就花了两小时。
 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,他们打算草草收拾完东西后就走。
  目前我们是五个人,除去炭治郎的妹妹可以躲到匣子里,珠世和愈史郎都不能在阳光下活动。幸好愈史郎会遮蔽视线的法术,他们穿着宽大的衣服,打上遮阳伞,把全身捂得死死的之后,然后用遮蔽术让行人忽视我们的行踪。
  托他的福,在他给了我角缠上写满红字的纸后,从外人的角度来看是看不见的。不过愈史郎提醒我,这只是幻术,存在的东西是无法凭空消失的,用手摸还是能碰到。
  虽然在洋屋的交谈中他们得知我并非是鬼,但我第一个走进阳光里的时候,身后的一帮人都紧张的拉住我。
  在到达那个小镇的时候,珠世小姐联系到了镇子里的镇长,据说是早些年她救治过得病患。她拜托镇长收留我们一段时间。
  于是我们就这么住进了镇长建造的洋馆内。
  在安排妥帖的时候,珠世小姐强忍着在阳光下行走的疲惫和不适,让我去她的房间内商量一下。
  当我推开门的时候,房间已经挤下了不少人,椅子上互相依偎的两兄妹,坐在床上接受愈史郎按摩放松的珠世小姐。
  “这样的话,人就来齐了,我们来探讨一下吧,首先是炭治郎。我记得鬼杀队的联系方式是用乌鸦,在明天下午愈史郎的暗示就会消失,到时候乌鸦会找到你。就目前而言我们还不确定鬼杀队会对我们有敌意,所以抱歉了,炭治郎桑,在明日下午你要先离开这里。”
  红发的少年搂着打瞌睡的妹妹点点头,他有意的朝我这边看了一下。
  “还有我们之前的约定,请采集十二鬼月的血液,为找到变回人类的药提供灵感。”
  “至于我和愈史郎的话,我们会在镇长这里暂时的定居,等找到合适的住处之后在离开,期间不超过一个月。”
  珠世小姐看向我。
  “那么,富岗先生呢?”
  我沉默片刻,最终看向了炭治郎。
  最优的选项是留下来。论包容力的话,外貌同为“鬼”的珠世小姐和愈史郎都极高,而且珠世小姐作为医生有很大的人脉,以及对日本外的国家的熟知度。至少她多少能看懂一些和维多利亚相似的文字,甚至知道罗德岛这个名字,这在身处异国他乡的我是难得获取到的线索。
  但是……我还是有些担心炭治郎。
  虽然他在路上尽量表现的不那么痛,但走路的姿势是骗不了我的。故意用脚跟着地,从而减轻给腿的副骨带来压力,这种情况在我替他背过装着祢豆子的木匣后,依旧没有好转。
  哪怕是为了照顾在阳光下非常困难行走的珠世小姐,我和愈史郎都有特意放慢步伐,炭治郎依旧是走的最慢的那一个,于是我把法杖当拐杖的借给他。
  再好的药,再牢固的绑腿,也无法快速治愈骨裂。
  而且他明天又要出发,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,伤口肯定会严重几分。
  身为医生,我无法放任伤患不管。
  就在我要开口跟炭治郎离开的时候,珠世小姐先说出话来。
  “富岗先生不如留下来和我们吧。”
  我收到了愈史郎能杀人的灼热视线。
  “看的出您很担心炭治郎先生,但贸然和他一起会引起鬼杀队的注意,到时候炭治郎先生被误会可就不好了。今天晚上我再给他诊断一次,再开一些特效药,只要不是剧烈运动都能防止病情恶化。”
  “麻烦您了。”炭治郎温和有礼的鞠了一躬。
  “而且,富岗先生,我有很多问题想和您探讨,关于您来自的地方,罗德岛,还有,你是否认识一个代称『博士』的男人”
  看来珠世小姐是知道一些内情,毕竟博士的存在是不对外界公开的,只有罗德岛的正式干员和一些交往密切的组织才知道他的存在。
  “我是罗德岛的员工,博士算是我们的……”我故意没说出后半句。
  “我明白了,今天有些晚了,这件事明天有空再单独和您聊聊。大家今天都累了,早点回去休息吧。”
 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,和珠世小姐的房间相比较小一些,但柔软舒适的床和桌子一类的东西都比较齐全。
  我检查了一边自己的物品,基本没丢,手电筒和零零碎碎的东西还在。我把刀和法杖放在不起眼的墙角间隙,窗帘一拉就遮住了,毕竟在别人家窝藏凶器怎么都解释不清。
  处理的差不多后,我从房间里出来,正好在拐角碰到了拿着药箱的珠世小姐。
  “您去处理么?那麻烦您了。”
  我接过珠世小姐的药箱,走到炭治郎的房间敲了敲门。
  在一阵慌乱的琐碎声后,炭治郎才急冲冲的打开了门。
  “抱歉,刚刚在洗澡,所以……”少年带着歉意的望着我,他随意的裹着一件浴衣,一头红发湿漉漉的耷拉着,身上散发着温热的蒸汽。
  我朝里望了一眼,祢豆子睡在床上。
  我摇摇头,示意少年坐在床上。
  没了厚实的绑腿掩藏,少年肿起来的腿一览无余。
  一看就是严重摔伤的淤青,淤血导致小腿一圈高肿发紫,和另一条健硕肌肉分明的腿相比,受伤腿的伤势狰狞又恐怖。
  我叹了口气,早上给他固定板夹的时候都没那么严重。
  炭治郎心虚的说了一声对不起。
  “为什么不说疼呢,我可以背你。”
  “但是,这样会麻烦富岗先生,明明都帮我被祢豆子了。而且我是长男,是男子汉,男子汉是不可以说疼的,我必须要会忍耐。”
  “……”这既视感像极了挨了好几刀还喊不痛的不死川,不过炭治郎要比他温顺多了,而且说话也比满口龙门粗话的扑街龙(不死川)要好听多了。
  “太过温柔和忍耐不是件好事,炭治郎。”
  “诶?”
  “要是你因为这点小伤死在了剿鬼的路上,祢豆子要怎么办?”
  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  “偶尔也可以依赖别人。”我摸了摸少年还湿着的头,蹲下身来检查他的腿。
  捏了捏肿的那一部分,炭治郎的腿轻微的抖动了起来,嘴里也发出细微的闷哼声。
  我打开药箱,有几贴外用的草药敷膏,几卷绷带和固定用的板夹。
  但这些东西也无法让炭治郎立马痊愈,到明天走路还是会痛,炭治郎也不是那种会因为痛而放弃赶路的。
  所以我打算破坏早上才坚持的决定。
  蓝色的微光从我手上亮起,带着一些像流水一样的波纹,像一条条游鱼一样没入伤口。高肿的腿立马就消炎了,过了几分钟后这条腿就和相邻的那条一样了。
  “这是,富岗先生的鬼血术吗?”少年惊奇的瞪大眼睛。
  “不,这是源石技艺,一种通过源石来施放一系列令物质改变原有性状的技术,通俗的讲就是法术。”
  我复诊了一下,确认炭治郎没有别的伤口之后,我打算离开。
  “富岗先生,请等一下!”炭治郎拉住了我的衣服。
  “还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
  “不,我只是……您能和我聊一会吗?”
  老实说,我不觉得自己是个好的交谈对象,很少有和我交流超过十五分钟以上的人,我粗劣的谈话技巧能让许多人望而却步。
  “我只是,有些好奇,富岗先生那边的世界是怎么样的。总感觉富岗先生和另一位富岗先生一样呢,身上总是有着很冷清的味道。”
  “不太美好,有天灾,有暴动的感染者,有阶级对立,有种族歧视,有数不清的流民的无法救治的伤患。但是,也有人奋勇的扛起重任,力求解决这一切的根本原因。还有,我身上没有味道,我很干净。”
  “不是,我只是以为富岗先生很冷淡,对周围的人都冷漠,但是,富岗先生只是不太会说话吧。”
  炭治郎又跟我讲了,他跟另一个跟我同名同姓长相一样的人的相遇,一个改变他命运的转折点。之后他又讲了他和另一位鳞泷先生的故事,一个性格相似但经历完全不一样的人。
  想来也是,鳞泷先生又怎么可能到这种地方来。
  “我以为您是另一位富岗先生的亲戚,但现在看来和本人如出一辙,虽然表面看起来很冷,但实际上却非常的温柔呢。”
  “温柔?很少有人这么形容我。”
  “嗯,因为富岗先生看起来呆、咳,高冷的样子,很少有人深刻的了解您吧,更容易让人误解,甚至讨厌什么的,但我觉得――”
  “我没有。”
  “啊?”
  “我没有被讨厌。没有!”为了强调我甚至用上了语气。
  “这,这样啊。”
  在意识到聊天聊得太晚的时候,我才从炭治郎的房间出来,拎着药箱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  关上门后我拉开袖子,很好,源石晶体没有扩散的迹象,这些天来一直都是这副不温不火的样子,所以今天我也稍稍的任性了一回。
  不过,看着炭治郎不再疼痛的笑容,我觉得对于医生来说,患者痊愈后的笑容是最好的褒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