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37 章(1/1)
不出两日, 阿芒伤寒就好了, 又按照不问的吩咐躺了将近七八日，直到凤无忧来看她。
凤无忧好些天前就送了帖子说要来看她，阿芒怕凤无忧过来惹玉华公主不快, 只能婉拒, 说自己病得很重, 直到前两日，阿芒实在太无聊了，才送了帖子让她过来找她玩。
凤无忧来了之后，见阿芒精神挺好的, 拉着她说了不少话，都是之前地动时发生的见闻，她憋了可久了，最后悄声说道：“阿芒, 你有听外面的传闻吗?”
阿芒不知, “什么传闻?”
凤无忧声音低得不能再低，“外面都在传言, 说这次地动是当今圣上不仁, 上天降下来的惩罚呢!”
阿芒惊讶，忙警告道：“这话你在外面可不能乱说!”
“放心啦, 别人我不敢说, 但真的都在传。听闻圣上还打算年底去小泰山封禅，以祭天告地。”
阿芒若有所思，泰山封禅可不是小事, 真行动起来必然兴师动众，一来一回至少也要两月有余，以玉华公主的身份定然是要去的，她和她爹也有可能得跟着去。
凤无忧又道：“哥哥前两日去考试了，要等明天才能考完，等他考完后，我们再去北郊玩吧?”
阿芒并不知秋闱的具体时日，问道：“已经开始考试了?”
“是啊，这次地动死伤了不少人，听闻本要延期的，但圣上不许，勒令按时举行，我估计考试的人都少了不少。”可以说，这次地动活下来还能平安参加考试的都是鸿运加身，毕竟竞争的人少了，他们高中的机会也会提高。
“你哥哥能考中么?”阿芒回忆了一下，前世好像没听说凤无忧高中，不过当时西苑的消息很闭塞，也可能只是她不知道罢了。
“我哥哥才高八斗，肯定会中啦!”凤无忧自豪道。
阿芒笑道：“那就希望你哥哥金榜题名!”
两个小姑娘聚在了一起，有说不完的话。凤无忧早晨过来，直到下午才离开，中午在阿芒院子里用了饭，还一起睡了会午觉，亲密得紧。
离开的时候，阿芒送凤无忧从后门走了。
在回多罗院的路上，阿芒顺道去了西苑看望了一下王婆子。
这会儿只王婆子一个人在院子里，枳实喂马去了。
王婆子见阿芒来了，连忙招待她。
阿芒进院子转了一圈，见花草都生得不错，在经过前院那口枯井的时候，阿芒“不小心”掉了个荷包进去。
王婆子准备叫人下去捡，阿芒道：“算了，待会儿枳实回来，你让他帮我捡就好了。对了，我里面好像还放了个玉坠子，你让他看看里面的东西有没有摔坏，摔坏我就不要了。”
王婆子连忙应答。
阿芒没有多待，很快便离开了。
荷包里面不过是些碎银子，还有一张纸条，是阿芒写给枳实的，她让枳实找机会偷偷去井底看下井底有没有什么机关。
她自己是没什么机会下井的了，还不如交给枳实去办。她信得过他。
两日后，阿芒终于可以出府了，只是还装着一副“病恹恹”的样子，玉华公主不给她去郊外玩，阿芒只能去凤无忧府上找她玩。
她这次出府也带了枳实，枳实趁无人，给她带来了回复。他下了几次井，白日夜间都有，井底只有一些乱石和杂草，此外什么都没有。
阿芒有些纳闷，只能暂且作罢，寻思着以后有机会再看看。
阿芒在凤无忧那里玩了一个下午，一回到公主府，就有下人前来禀报，说她出府后不久，云南王世子来找过她。
云南王世子听说她出去了，便当她身体康复了，邀她过两日去坠玉山挖宝，还让她带上凤无双兄妹俩一起来，当是之前在书院不愉快的讲和。
阿芒觉得自己可以和谌夏多有些往来，便同意了，同时下了帖子派人去邀凤无双兄妹俩。
第二日一早，阿芒还在等凤无忧的回帖，却惊闻凤无忧兄妹俩直接过来她们公主府了，还是受的玉华公主之邀。
阿芒赶去前厅一看，就见玉华公主正在笑盈盈地招待兄妹二人。
凤无双手执折扇，落落大方，相较之下，凤无忧则显得有些拘谨。她见到阿芒来了，仿佛看到救星一般。
阿芒迎上前去，对着玉华公主有些撒娇道：“母亲，你怎么将阿芒的客人都请过来了?”
玉华公主笑道：“我正想让下人去叫你，又怕你还没睡醒。你身子不好，要多休息才是，怎么今日起得这么早?”
“我都睡了半个月了，实在睡不着了，再睡下去都成小猪了!”
“我的阿芒就算真成小猪了，也大把人求娶!”
阿芒故作害羞，“母亲说这个做什么!”
玉华公主笑道：“好了，你既然来了，就带你的朋友去你院子里玩。母亲这边有话同凤公子说。”
“母亲要同凤公子说些什么?”阿芒笑问道。
“秘密!”玉华公主故意卖关子，“你就下去吧。”
阿芒有些困惑地看向了凤无双，凤无双耸耸肩，表示自己也不知情。
阿芒只得先带凤无忧下去，先救一个是一个。
出了前厅，阿芒问凤无忧，凤无忧也是一问三不知。
两人回到多罗院，等了好一会儿，阿芒派了木兰去打听。
很快，木兰就来回禀说凤无双先行离开了，也不知玉华公主同他说了什么，只看到凤无双脸色似乎有些不快。
阿芒呆不住了，拉着凤无忧偷偷出了府，追上凤无双，一问才吃了一惊，玉华公主竟想将阿芒许配给凤无双，还承诺，只要凤无双与阿芒成亲，她可保他殿试入前三甲。
凤无双道：“在下没有冒犯的意思，郡主姱容修态，在下不过一书生，实在配不上郡主。”
阿芒听得汗颜，窘迫道：“凤大哥言重了，世人谁不知凤大哥惊才风逸，满金陵女子无一不倾心。只是，阿芒一直将您当成兄长般敬爱，绝无它心。此事纯属母亲一厢情愿，还望……”阿芒本来想说让他不要见怪的，想了想，改口道，“你要怪就怪她吧，真的跟我没关系!我是半点不知情!”
凤无双怔了片刻，继而失笑，然后道：“郡主坦荡磊落，在下佩服。只是，你我日后怕是需要避嫌了。”
阿芒寻思片刻，忽而眼前一亮，有了主意，同兄妹俩商量了起来。
白雪鸿回到公主府的时候，玉华公主主动同他提起了此事，笑盈盈地问他意见，一双丹凤眼注视着他。
白雪鸿皱眉道：“凤无双年长阿芒八岁，又无父无母，实非良配。”
玉华公主却不赞同，“阿芒性情顽劣，得找个年长的才能包容她再者，就阿芒那性子，还指望她日后能当个贤妻良母不成?上面没公婆，她日子才过得舒心，一嫁过去就能当家作主而且，凤无双只有一个胞妹，与阿芒关系又好，阿芒嫁过去也有人陪伴最后，凤无双才貌过人，只怕整个大周朝都找不出一个像他这么配得起我们阿芒的男子了!”
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说辞，仿佛都是为了阿芒好，白雪鸿无法反驳，最后只能道：“此事，还是要问过阿芒意见。”
玉华公主笑，“父母之命，媒妁之言，只要你同意了就好。以凤无双的才情，至少也能中个进士，到时你我再加以提拔，阿芒以后日子好着呢!”
白雪鸿沉默片刻，缓声道：“我看那凤无双，对阿芒似乎并无男女之情，你就不怕他不喜欢阿芒吗?”
玉华公主看着他，双眼似笑非笑，“夫君不喜欢我吗?”
白雪鸿唇一抿，很快又浅浅一勾，“怎么又问这个问题?”
玉华公主笑容加深，双手捧着他的脸，靠近他低声道：“夫君，你不觉得凤无双同你很像吗?一样的风度，一样的才情……让阿芒嫁一个像你这样的，不好吗?还是你觉得你娶了我，并不快乐?不想让凤无双步你后尘?”
白雪鸿微微皱眉，有些不快道：“你这阵子又想多了。待阿芒回来，我问问她意见。”他轻轻拂开她的手，声音很温柔，但也很坚定，“公主当初是自己选的夫婿。现如今，我也想让我们的女儿自己选夫婿，就像当初的你一样。”他说罢，轻轻摸了一下她的脸，然后转身离开。
玉华公主看着他毅然离开的背影，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。
阿芒这边，直接带着凤无双兄妹俩去云南山庄找谌夏了。
好在谌夏刚回府，几人才没有扑个空。
谌夏见了他们挺开心，忙招呼几人入座，又吩咐下人们上茶。
阿芒同他寒暄了两句，就直接道：“我这次过来是有事找你的，想请你为我和凤公子做个证。”
谌夏刚回来，口渴得紧，随手端起一盏茶来，“做什么证?”他有些纳闷，为她和凤无双作证?
阿芒看着他，忽而想恶作剧一下，于是正色道：“是这样的，我打算和凤公子结为夫妻。”
“噗!”谌夏一口茶水喷了出来。
阿芒“扑哧”一声笑了出来。
谌夏还没咳定，就一边呛着嗓子一边拍着桌子喊道：“我不同意!我是不会给你们作证的!你们不能成亲!”
“为什么?”阿芒问道，她只是开个玩笑，没想到谌夏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。
“因为、因为……”谌夏“因为”了半天，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凤无双轻咳了一声，“郡主……”
凤无忧也吓了一跳，“阿芒，我还以为你说真的呢!”
阿芒笑，清了清嗓子，“好吧，其实我是想和凤公子结为兄妹，想请你为我们作个证。”
凤无忧好些天前就送了帖子说要来看她，阿芒怕凤无忧过来惹玉华公主不快, 只能婉拒, 说自己病得很重, 直到前两日，阿芒实在太无聊了，才送了帖子让她过来找她玩。
凤无忧来了之后，见阿芒精神挺好的, 拉着她说了不少话，都是之前地动时发生的见闻，她憋了可久了，最后悄声说道：“阿芒, 你有听外面的传闻吗?”
阿芒不知, “什么传闻?”
凤无忧声音低得不能再低，“外面都在传言, 说这次地动是当今圣上不仁, 上天降下来的惩罚呢!”
阿芒惊讶，忙警告道：“这话你在外面可不能乱说!”
“放心啦, 别人我不敢说, 但真的都在传。听闻圣上还打算年底去小泰山封禅，以祭天告地。”
阿芒若有所思，泰山封禅可不是小事, 真行动起来必然兴师动众，一来一回至少也要两月有余，以玉华公主的身份定然是要去的，她和她爹也有可能得跟着去。
凤无忧又道：“哥哥前两日去考试了，要等明天才能考完，等他考完后，我们再去北郊玩吧?”
阿芒并不知秋闱的具体时日，问道：“已经开始考试了?”
“是啊，这次地动死伤了不少人，听闻本要延期的，但圣上不许，勒令按时举行，我估计考试的人都少了不少。”可以说，这次地动活下来还能平安参加考试的都是鸿运加身，毕竟竞争的人少了，他们高中的机会也会提高。
“你哥哥能考中么?”阿芒回忆了一下，前世好像没听说凤无忧高中，不过当时西苑的消息很闭塞，也可能只是她不知道罢了。
“我哥哥才高八斗，肯定会中啦!”凤无忧自豪道。
阿芒笑道：“那就希望你哥哥金榜题名!”
两个小姑娘聚在了一起，有说不完的话。凤无忧早晨过来，直到下午才离开，中午在阿芒院子里用了饭，还一起睡了会午觉，亲密得紧。
离开的时候，阿芒送凤无忧从后门走了。
在回多罗院的路上，阿芒顺道去了西苑看望了一下王婆子。
这会儿只王婆子一个人在院子里，枳实喂马去了。
王婆子见阿芒来了，连忙招待她。
阿芒进院子转了一圈，见花草都生得不错，在经过前院那口枯井的时候，阿芒“不小心”掉了个荷包进去。
王婆子准备叫人下去捡，阿芒道：“算了，待会儿枳实回来，你让他帮我捡就好了。对了，我里面好像还放了个玉坠子，你让他看看里面的东西有没有摔坏，摔坏我就不要了。”
王婆子连忙应答。
阿芒没有多待，很快便离开了。
荷包里面不过是些碎银子，还有一张纸条，是阿芒写给枳实的，她让枳实找机会偷偷去井底看下井底有没有什么机关。
她自己是没什么机会下井的了，还不如交给枳实去办。她信得过他。
两日后，阿芒终于可以出府了，只是还装着一副“病恹恹”的样子，玉华公主不给她去郊外玩，阿芒只能去凤无忧府上找她玩。
她这次出府也带了枳实，枳实趁无人，给她带来了回复。他下了几次井，白日夜间都有，井底只有一些乱石和杂草，此外什么都没有。
阿芒有些纳闷，只能暂且作罢，寻思着以后有机会再看看。
阿芒在凤无忧那里玩了一个下午，一回到公主府，就有下人前来禀报，说她出府后不久，云南王世子来找过她。
云南王世子听说她出去了，便当她身体康复了，邀她过两日去坠玉山挖宝，还让她带上凤无双兄妹俩一起来，当是之前在书院不愉快的讲和。
阿芒觉得自己可以和谌夏多有些往来，便同意了，同时下了帖子派人去邀凤无双兄妹俩。
第二日一早，阿芒还在等凤无忧的回帖，却惊闻凤无忧兄妹俩直接过来她们公主府了，还是受的玉华公主之邀。
阿芒赶去前厅一看，就见玉华公主正在笑盈盈地招待兄妹二人。
凤无双手执折扇，落落大方，相较之下，凤无忧则显得有些拘谨。她见到阿芒来了，仿佛看到救星一般。
阿芒迎上前去，对着玉华公主有些撒娇道：“母亲，你怎么将阿芒的客人都请过来了?”
玉华公主笑道：“我正想让下人去叫你，又怕你还没睡醒。你身子不好，要多休息才是，怎么今日起得这么早?”
“我都睡了半个月了，实在睡不着了，再睡下去都成小猪了!”
“我的阿芒就算真成小猪了，也大把人求娶!”
阿芒故作害羞，“母亲说这个做什么!”
玉华公主笑道：“好了，你既然来了，就带你的朋友去你院子里玩。母亲这边有话同凤公子说。”
“母亲要同凤公子说些什么?”阿芒笑问道。
“秘密!”玉华公主故意卖关子，“你就下去吧。”
阿芒有些困惑地看向了凤无双，凤无双耸耸肩，表示自己也不知情。
阿芒只得先带凤无忧下去，先救一个是一个。
出了前厅，阿芒问凤无忧，凤无忧也是一问三不知。
两人回到多罗院，等了好一会儿，阿芒派了木兰去打听。
很快，木兰就来回禀说凤无双先行离开了，也不知玉华公主同他说了什么，只看到凤无双脸色似乎有些不快。
阿芒呆不住了，拉着凤无忧偷偷出了府，追上凤无双，一问才吃了一惊，玉华公主竟想将阿芒许配给凤无双，还承诺，只要凤无双与阿芒成亲，她可保他殿试入前三甲。
凤无双道：“在下没有冒犯的意思，郡主姱容修态，在下不过一书生，实在配不上郡主。”
阿芒听得汗颜，窘迫道：“凤大哥言重了，世人谁不知凤大哥惊才风逸，满金陵女子无一不倾心。只是，阿芒一直将您当成兄长般敬爱，绝无它心。此事纯属母亲一厢情愿，还望……”阿芒本来想说让他不要见怪的，想了想，改口道，“你要怪就怪她吧，真的跟我没关系!我是半点不知情!”
凤无双怔了片刻，继而失笑，然后道：“郡主坦荡磊落，在下佩服。只是，你我日后怕是需要避嫌了。”
阿芒寻思片刻，忽而眼前一亮，有了主意，同兄妹俩商量了起来。
白雪鸿回到公主府的时候，玉华公主主动同他提起了此事，笑盈盈地问他意见，一双丹凤眼注视着他。
白雪鸿皱眉道：“凤无双年长阿芒八岁，又无父无母，实非良配。”
玉华公主却不赞同，“阿芒性情顽劣，得找个年长的才能包容她再者，就阿芒那性子，还指望她日后能当个贤妻良母不成?上面没公婆，她日子才过得舒心，一嫁过去就能当家作主而且，凤无双只有一个胞妹，与阿芒关系又好，阿芒嫁过去也有人陪伴最后，凤无双才貌过人，只怕整个大周朝都找不出一个像他这么配得起我们阿芒的男子了!”
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说辞，仿佛都是为了阿芒好，白雪鸿无法反驳，最后只能道：“此事，还是要问过阿芒意见。”
玉华公主笑，“父母之命，媒妁之言，只要你同意了就好。以凤无双的才情，至少也能中个进士，到时你我再加以提拔，阿芒以后日子好着呢!”
白雪鸿沉默片刻，缓声道：“我看那凤无双，对阿芒似乎并无男女之情，你就不怕他不喜欢阿芒吗?”
玉华公主看着他，双眼似笑非笑，“夫君不喜欢我吗?”
白雪鸿唇一抿，很快又浅浅一勾，“怎么又问这个问题?”
玉华公主笑容加深，双手捧着他的脸，靠近他低声道：“夫君，你不觉得凤无双同你很像吗?一样的风度，一样的才情……让阿芒嫁一个像你这样的，不好吗?还是你觉得你娶了我，并不快乐?不想让凤无双步你后尘?”
白雪鸿微微皱眉，有些不快道：“你这阵子又想多了。待阿芒回来，我问问她意见。”他轻轻拂开她的手，声音很温柔，但也很坚定，“公主当初是自己选的夫婿。现如今，我也想让我们的女儿自己选夫婿，就像当初的你一样。”他说罢，轻轻摸了一下她的脸，然后转身离开。
玉华公主看着他毅然离开的背影，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。
阿芒这边，直接带着凤无双兄妹俩去云南山庄找谌夏了。
好在谌夏刚回府，几人才没有扑个空。
谌夏见了他们挺开心，忙招呼几人入座，又吩咐下人们上茶。
阿芒同他寒暄了两句，就直接道：“我这次过来是有事找你的，想请你为我和凤公子做个证。”
谌夏刚回来，口渴得紧，随手端起一盏茶来，“做什么证?”他有些纳闷，为她和凤无双作证?
阿芒看着他，忽而想恶作剧一下，于是正色道：“是这样的，我打算和凤公子结为夫妻。”
“噗!”谌夏一口茶水喷了出来。
阿芒“扑哧”一声笑了出来。
谌夏还没咳定，就一边呛着嗓子一边拍着桌子喊道：“我不同意!我是不会给你们作证的!你们不能成亲!”
“为什么?”阿芒问道，她只是开个玩笑，没想到谌夏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。
“因为、因为……”谌夏“因为”了半天，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凤无双轻咳了一声，“郡主……”
凤无忧也吓了一跳，“阿芒，我还以为你说真的呢!”
阿芒笑，清了清嗓子，“好吧，其实我是想和凤公子结为兄妹，想请你为我们作个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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